／007 酷刑
凜風佇足在門前不動，明明轉開門把就可以出去見那個人，卻沒有要開門的意思。
從二樓房間下樓到門口，他的思緒又是五味雜陳。是看的小說太少了嗎？以為這種穿越往往都嘛只有一個主角遭遇到這種事，突然又多了一個聲稱有相同際遇的人出現，實在是莫名其妙。
對了，說起來哆啦Ａ夢每一回大冒險都可以算是一整群人在搞穿越啊，到古代、未來、異次元、魔法世界、小人國、外太空什麼都有呢──
然而，凜風隱隱約約的覺得，事情不那麼單純了。
有一就有二，有這樣的第二個人來找自己，就會有第三個，接著是一群人，說不定會像觀光團那樣，哪天就出現一遊覽車的人說著：
『嘿朋友，你也台灣來的？』
真是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……
他嘆了口氣，伸手轉開門把。
希爾‧拉卡斯就站在那裏。
「唷。」
他像是在等待熟友似的揮了揮手，露出易於親近的笑容。
「運氣不錯，這麼早就可以遇見你，我以為還需要等到早上……啊，叫我希爾就可以了，你怎麼稱呼？」
是個溫和而且健談的人呢，凜風第一印象這麼覺得。希爾的身高頗高，大概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吧，細長感的臉頰和旁分的短髮，面容給人爽朗的感覺，高大的身高搭上一件黑大衣，將他修長的體態適當的展現出來。
「我叫凜風。嗯……你知道的吧，這不是本名。」
希爾微笑道：「不錯啊，凜風，簡潔順口的名字。講不出本名也沒辦法，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，姑且當作網聚就解決了；我個人是用了比較正經的ＩＤ啦，要是有人用了一堆符號的名字那我可不知道會怎樣了。」
凜風聽著笑了出來，但他旋即反問道：「我想問個問題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？還有，你知道多少……？嗯，譬如，到底有幾個人來到這了？」
「你記得下水道的衛兵梅爾嗎？」
「……那個高高的傢伙？」
凜風除了他的身高搭上那頂高帽子，真是超級高的印象，長相可以說忘光了。
希爾看向比自己矮一截的凜風。
「高高的……喔，對。他告訴我，可能可以在這裡問到你的訊息的，但我沒想到你就住這。」
那傢伙難道很清楚女性同事住哪嗎……
「另外個問題的話，你也只是我遇到的第二個人，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確切人數。」希爾不好意思的講著。
「我一開始是出現在接近中央水池的巷子裡，後來遇到了另一個女生，她和我距離不遠，所以我和她一起行動──不過她現在應該剛出北門，前往聖卡畢利那修道院那邊準備進行服事的轉職了。」
……準備去轉職了？
「你們已經……Job等級夠了？呃，不，不對，要怎麼看等級？有這種東西嗎？」
在遊戲中，需要轉職就得看等級。但他可從頭到尾不知道有這種指標存在，而且，他驚覺自己還沒有和彌亞確認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，甚至連問都沒問。
希爾兩手一攤。
「不，我想這裡沒有那些東西。我和芙……喔，就是那個女生，一起和梅爾討論過接下來大概該怎麼做。芙決定要成為服事之後，就已經去過教會了，也知道你並不在那，所以我才會來這裡等。至於你剛才提到經驗值那些的，我們和梅爾詢問的結果是沒有這種東西，也就是說……
這裡其實就是個魔法世界。」
凜風感覺自己的驚訝似乎已經麻痺了。
「這樣好嗎？還沒弄清楚到底是為什麼──我們會在這裡？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？這樣草率的決定職業好嗎？」
希爾嘆了口氣。
「不知道。但總得先做些什麼。」他的眼神望向遠方，是普隆德拉北面的方向。
「而且，芙……她比我還要積極啊。」
「怎麼說？」
「她非常的想回去。」他強調著。
「過幾天你會見到她的，到時候就知道。」
「過幾天？啊……去修道院要這麼久？」
「她是清晨和梅爾出發的，據梅爾說如果順利，兩天多些就可以來回，大概第四天下午就可以回來了。話說，這個世界其實還不小嘛。」
凜風應聲附和，相比較之下，自己只是受人幫助而毫無作為，這種隱隱的比較以及對事態不夠了解，讓他有些慚愧。
「那麼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？」
希爾隨意的問道。
「我還沒想……」
「慢慢決定吧。我打算待會便出南門去伊斯魯得島，試試看轉職成劍士……遊戲裡的劍士轉職沒有什麼怪要打，我想應該沒問題。」
「你們會不會決定太快了？」
凜風皺眉問道，他覺得即使有梅爾可以諮詢，這決定也太乾脆了一些。
「而且，職業系統確定是一樣的嗎？要是說可以更換職業呢？是不是有其他可以做的更好的選擇？」
希爾聽了略微沉思起來。
「這樣說是沒錯，我們還沒有確認這世界和遊戲有哪些不一樣。昨天是有些倉促，我們沒有仔細的問過梅爾。」
雖然，一部分的原因是梅爾本身也不太清楚，他是土生土長的普隆德拉人，沒有很多在外旅行的經驗，連這世界的職業體系很多也交代不清，自然只能含糊帶過。
「但結論是一樣的。我只想當騎士，那先成為劍士就不會有錯，梅爾對騎士的體系倒是相當清楚，所以沒有問題。芙也是，她從教會那邊確認過了接下來的方向，也是能轉成想轉的職業。」
凜風正想回話，卻看希爾突然抬頭看著原本二樓的窗戶，自己原本待的房間的位置，彌亞微瞇著眼，秀麗的金髮不是紮成馬尾而是垂放於肩，貌似是剛睡醒，就看到兩人在外交談。
「要講話進來講。」
她只拋了這麼一句，人就從窗口離開了。
「呃……收留我的人。」凜風解釋道。
「雖然我聽梅爾提到過，不過沒想到……你的遭遇似乎挺讓人羨慕的嘛。」希爾開玩笑裝做很感慨的樣子。
凜風苦笑著打開門，帶頭走了進去，在進門前小聲反駁著：「你只是沒被她砍過。」
一進門換了鞋，看到彌亞才從樓梯上走下，她身上還穿著睡袍，示意兩人在客廳桌旁坐下，看了看窗外晨光照了足夠的光線進來，也就不開燈，以冷淡的語調向兩人問著：「剛才你們的話我聽到了一點，雖然不很清楚，你們同樣是『那個世界』來的人嗎？你怎麼找來這裡的？」
希爾應是，並且再說明了一次接受梅爾的幫助的前後；彌亞等希爾交待完畢，才不客氣的回應道：「梅爾這傢伙……大概是因為妹妹拜託，才幫你們吧？」
「啊……的確。給他添了不少麻煩。」
「你不用介意，反正他最近也需要一點額外的活動。他昨天才在抱怨……」彌亞話聲一停，沒有把話講完，倏地從椅子上站起，丟了句「抱歉，你們稍等一下」就走上二樓，剩下乾瞪眼的兩人。
「感覺上彌亞好像不好相處。」希爾咋舌道。
「不會啦，她其實還蠻溫和的。」凜風試著稍微緩頰一下，也在奇怪怎麼一早彌亞講話就有點酸味。
趁著彌亞離開，凜風突然想到一事，向希爾問道：「雖然這樣問感覺很怪，但我問一下，你剛來到這裡時有沒有『溺水』？」
希爾一愣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「溺水？我不是掉在中央水池裡啊，我只是掉在巷口……但是，我有感覺好像被丟進烤箱……你說是很難過的情況嗎？」
「……不確定，你說說看？」
「嗯……哎，我就是沒有從火場逃生的經驗，但來到這個世界的一開始，我確實感覺自己像全身著火般的難過，而且我周圍什麼都沒有，因為我當時只是在陰暗的巷子裡。」
希爾一臉不勝唏噓的說著。
「這代表什麼？」
凜風略顯不快的問，他實在很不想去回憶那種經驗。「我有問過彌亞，但是彌亞完全不懂我說的溺水是什麼意思。」
「梅爾也不知道，而且芙好像也有提到類似的情形，但是因為那時她比較關心轉職問題就暫時不談，啊，等等再說。」希爾停了這話題，因為他已經聽到彌亞下樓的聲音。
彌亞換了身輕便、適合運動的短袖長褲，雖沒有像平常紮起馬尾，但感覺神清氣爽許多。
「不好意思，一點起床氣。」
她稍做解釋，即使面前的兩人覺得那似乎不只是一點而已。
「你叫希爾吧，你剛才說想當騎士？」
「對。」希爾從梅爾那聽過彌亞是十字軍。
「劍士雖然可以說沒什麼考試，但對劍有基本概念比較好，從小就有練的話，十歲左右就可以成為劍士了；然後鍛煉個幾年，一般來說可以在成年禮之前成為騎士或十字軍……怎麼了？」
她話到一半停了下來，因為眼前兩人露出了近乎驚恐的表情。
「太久了。」
希爾驚訝道，而凜風也隨之附和：「從遊戲面看，真的會忽略掉這種問題。」
「太久？」彌亞奇怪的問。
「這樣的時間不是很正常嗎？」
凜風向希爾調侃道：「不考慮轉行嗎？」
希爾則顯得相當困窘。
「我只想當騎士……而且假如你想當巫師，魔法肯定也不是點個左鍵就可以學會嘍。」
這話讓凜風一臉為難，他一直覺得，來魔法世界如果不玩玩看魔法，就好像去遊樂園玩但是沒玩最經典的遊樂設施一樣愚蠢。
「我又沒說過我想當魔法師。」他嘴硬的反駁。
「我說假如嘛。」
彌亞聽著兩人的對談，插畫道：
「不管哪個都需要練點體能。原因很多，比方像是……魔法師有用魔力進行物理攻擊的手段，相應的如果你體質虛弱，或你根本不會揮劍，雖然那不是必要的技術，但你確實的會失去一種運用的手段。」
凜風認為彌亞這段話，大概是對應了遊戲中，法師在轉職之前也還是得揮短劍的時期。
「魔力轉成物理……是魔擊術嗎？」凜風 追問道，但這問題，倒是讓彌亞困擾起來。
「我只知道有這種應用，名稱就不太清楚。」
凜風略有不平的繼續講著：「那明明就不是魔法師時期可以學到的技術嘛，那是超魔導士……巫師更高一階的技能耶。」
希爾在旁邊聽著，覺得他該不會是想證明魔法師不需要鍛鍊劍術而這麼說的吧？
「咦？有那麼難嗎？」
彌亞一臉不可置信。
「我認識的巫師朋友，在魔法師時期就拿那種技巧來……來玩。」她生硬的將想說的話轉了個彎。「我以為那是初級的技巧？」
凜風隨即不滿的提出意見。
「……這很怪，在我們原本的遊戲裡，彌亞妳說的應該就是魔擊術沒錯。同樣的，我們知道的這個技能是一種『超魔導士』才會的技巧。對吧希爾？」凜風轉頭問向一旁的希爾，尋求背書。
「嗯……是啊。」
「彌亞，超魔導士對你們而言算是一個很高的門檻嗎？還是說妳朋友是天才？」
彌亞對於這問話皺起眉頭。
「……她是不是天才我也不適合講。我只能說她是很認真的人。另外，就像聖殿十字軍有限制人數，超磨導是我想可能也有一些限制。」
「有限制人數？」凜風驚訝道。但旁邊希爾立刻果斷的制止：「拜託，別館人數的問題，回來講技能好嗎。」
「啊好啦好啦，可是這樣也不太對，魔法師時期就已經會了……」凜風略顯苦惱的講著。
突然，他靈光一現似的搥了下掌心。
「……原來如此，不是因為特別有天份。」
凜風直截了當的說。
「如果說這個世界是比照真實世界的狀況，在學習技能上應該也是類似。以我們學習的歷程而言，國中、高中、大學是可以分階段的，將這些階段假想為職業；以數學舉例，我們國中就已經學習二元一次方程式，但這在高中也會使用，大學也會用，只是高中時那個代數Ｘ裡面是一坨東西，大學時變得更複雜。
也就是說，要學魔擊術，可能從魔法師時期就可以打下基礎，而到了超魔導士的程度才成熟到可以做為一個『戰鬥技能』而被表現出來。」
凜風自信的講完，兩人仍是默默地看著他。
希爾聳了聳肩。「我數學不好，但我覺得你後面那一段感覺蠻合理的。」
「我那不算在講數學吧。」
「……循序漸進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反倒是彌亞有些似懂非懂，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要探討這種本就該如此的事。
希爾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。「回到原本的問題吧，彌亞……想當劍士需要什麼準備嗎？」
彌亞朝希爾看了一下，點點頭說道：「你體格上應該梅什麼問題，和凜風一樣沒握過劍的話，現在我教你一點基礎，只要架勢對了，劍士工會那邊就不會太刁難你，上來吧。」講完，她揮了揮手表示要上三樓。
這似乎正合希爾的意，她很快地起身跟上；但凜風卻問道：「連我也要嗎？我還沒決定要當什麼職業──」
彌亞停在二樓的階梯上，看著下方的凜風淡然道：「昨天說了，由我訓練你吧？所以你的訓練內容是由我決定的，這也可以算是主教開的條件之一，別排斥了，上來吧。」
實際上，彌亞對引導凜風去當祭司或十字軍毫無頭緒，於是在凜風還在睡大頭覺時就私下決定──既然還不知道該怎麼做，先抓來一起訓練再慢慢考慮也無妨。
對彌亞而言，凜風實在太瘦弱了。
希爾詫異的看著凜風，他完全搞不懂為什麼主教要特別『開條件訓練凜風』，但就連凜風自己也是糊里糊塗的感覺。「好像是有這麼回事，不過要是我想轉魔法師……」
「對你有好處的，上來吧。」
彌亞強硬的語氣毫無轉圜空間，一向不太運動的凜風也只好跟著上去。
沿著樓梯到了三樓，是個類似二樓，但沒隔間並且堆滿雜物的寬大空間。
在沿著其中一邊的牆壁有一堆小山，林林總總的堆放了數量龐大的單手劍、雙手劍、流星錘、榔頭、長矛、長戟、巨盾等冷兵器，雖然貌似隨意的堆放，但整體看來都有保養。
走在後頭的兩人瞪大著眼睛，看著這簡直像兵器庫的一整堆武器，說不出話。彌亞走近那堆武器中，揀選了一把單雙手皆可混用的亞爾特劍，交給希爾。
「拿這把用用看吧，重量上是介於一般的單手劍和雙手劍之間，蠻適合生手的。」說完，她簡略的教了幾個基礎的劈砍動作，腳步與手的運力與擺動的方式。
對於凜風沒有要轉職，也就由得他隨便挑了一把自己看起來順手的劍用。
而希爾握起劍時，眼睛登時亮了起來似的，明顯的他似乎對於劍或騎士有種憧憬似的偏愛，依照彌亞的指點練了起來。
但才揮沒幾下，彌亞就緊皺著眉喊了暫停。
「你在幹嘛？」
希爾也疑惑的回望著彌亞，他覺得自己的動作並沒有做錯。
「不會用魔力強化身體嗎？你那樣子揮劍，就像是獸人只用自己的蠻力在揮，不會有威力的。」
這話一出口，看著兩人瞠目結舌的樣子，彌亞就知道又得花時間解釋。
「彌亞，我們的世界沒有魔法，我們根本不會用……不對，我們根本沒有魔力吧。」
凜風高舉著手提問。
「我們那個世界不存在魔法。」
希爾附和道，也覺得彌亞的指責並不合理。
彌亞略顯不耐的看著兩人。
「……你們有啊。」
「呃，哪有？」
「妳怎麼判斷的？」
彌亞低下頭，稍微思考了一下。
「這樣好了，有魔力的人很容易感覺到別人的，你們就試著感受一下吧。」
「要把眼睛閉起來嗎？」凜風覺得類似的情景好像常常出現在動漫中，先提了問。
「都一樣，那我開始了。」
凜風沒有繼續提問，把眼睛閉起，想到『不管哪個奇幻世界中使用魔法的時候，閉起眼睛去感受那股神祕的力量』已經成為公式化的過程，不由得偷笑了一下。
突然，一陣暖風撲面而來。
……風？錯愕的睜眼，看到風的來向，是彌亞帶著淺淺的微笑站在那邊，而彌亞的金色瀏海卻連飄動一下都沒有，但她簡直像個暖風扇一樣的驅動著暖流。
凜風搖了搖手，驚覺這種溫暖的感受，彷彿是直接給予大腦的暗示──自己的手在擺動的過程沒有碰觸暖流的感覺。
暖流停歇，彌亞看著兩人續道：「夠明顯嗎？好，再來一次，你們這次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周遭。」
兩人應聲，凜風再次閉起眼睛。
他在腦中描繪著自己身體的輪廓，而正當他隱隱感覺到什麼時，那陣暖風再次撲面而來──某層薄膜般的水流──感覺覆蓋在自己周圍，受暖風吹拂而不起波紋。
「有水。」
凜風睜眼一看，原本感受到水的那層薄膜，完全不存在於自己周遭。他轉頭看向希爾，也是一樣的疑惑。
「每個人相性不同，基本的就是地風水火四元素了。這些屬性沒有什麼強弱差別，怎麼被決定的也有很多種說法，但總而言之，每個人天生就是如此。」
「這下你們知道你們是有魔力的了吧？接下來我簡單提到怎麼運用它到自己身上，和剛才說到的魔擊術不同，這只是略為提高肌力和肌耐力一類……」
但此時，兩人忽略了彌亞的話，不約而同的想到的是──剛來到這個世界，那種莫名其妙的酷刑。
／理解
「彌亞人真是太好了。」凜風邊做著彌亞吩咐的暖身運動，邊自言自語著。約十餘分鐘前，彌亞大致教完了希爾一個劍士該會的基本劍術。
時間不到中午。
他們又發現了一件事──『玩家』們的學習天分高得嚇人。這並不是吹噓，希爾在一個早上就將劍士該學的劈砍刺戳什麼都學了，即使還是被彌亞修理的很慘，但實際上只是還不能順利活用、以及實戰經驗極度缺乏的結果。
彌亞對於這個結果雖然不到嚇傻了的地步，但也是苦笑連連。
「你還沒決定要做什麼的話，你先在這些武器挑看看有沒有順手的吧。」彌亞帶著希爾下樓，協助他去取得一些城門通關的證明書，便離開了。
凜風自己，倒是只學了『緊急治療』，用來醫治一些ｏｋ绷大小的傷口倒是不錯用，『裝死』的話，彌亞貌似也不知道有這種技能。
相當聽話的，把暖身運動做了個足之後，他蹲到那堆武器小山前，開始東翻西找。
先是好奇的拿起了一個流星錘，運用彌亞教的魔力運使法，拿起來果然輕鬆許多，但是試著揮了揮那流星錘，一個尖刺從鼻前劃過，害他痛得趕緊用緊急治療止血，默默的把流星錘放回去。
他又想到，《零之使魔》中的主角，有著可以駕馭所有兵器的能力。
「不，不對，雖然我有神之手──但我可能不是主角，這樣怪怪的。」他想到希爾的出現，這樣不就變成一個奇幻冒險故事了嗎。
「還是說──這是個多主角故事？」
他點點頭，像是很滿意這個經過思索的答案，繼續翻找著武器。
而他連試了好幾把武器都覺得不適合之後，他拿起了一支比他身高還高的長槍。
「……原來如此。」
他在原地沉默了一陣後，將長槍放回了原處，繼續尋找有沒有適合自己的武器。
留言列表
